被一群壮汉这么虎视眈眈的包围着,就算本人下限不可估量,也感觉到了十分的不适,怎么,你们这是想要逼我动手么,虽说你们里面个别人在我看来实力还算可以,但是真要打起来也就那么两三分钟的事而已。
“都住手。”一声颇为威严的声音响起,听到声音的人群自然而然就在我面前让出了一条通道,而透过这条通道看过去,房顶上正走下来一人。
头发略微花白,精神气却不错,看起来皮肤保养得很好,个子不高,一对细长的眼睛微微晃动,显出来人精明的性格。虽然这一身的职业装颇有些老套了,但是身材却并不走样,充满了不属于老年人的活力,大有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几分味道。啧,我说墨染,你之前可没跟我说过,理事长大人居然是个女人吧。
“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熟人。”理事长大妈脸上画着淡妆,嘴角虽然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带着皱纹的眼角却没有一丝笑意,光看她这个样子,我不是很确定她对我的态度如何啊,也许我该问一下?
我说,这位前辈,你认识我家中的几位长辈么?
“哼,眉眼间有三分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书呆子,可是你这气质,却是和另一个老瘪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老妇背负双手,从鼻腔里哼出了要说的话,“说吧,你师父是不是个叫陆半山的猥琐老头子?”
这话就耐人寻味了,我师父是老头子,猥琐更是他一贯的品格,至于名号嘛,依稀记得还真是姓陆,看理事长大人这个模样,陆半山其人多半就是家师没跑了,然而这里存在一个问题,我是应该承认好呢,还是否认好呢?我师父和这老婆婆有什么旧时纠葛,是恩是怨,我可真吃不准啊。
正苦苦思索着呢,一身魔法用尽,比起死狗都略有不如的墨染被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拎了过来,看那青年脸上的神色,大概就是墨染口中所说的二哥或者大哥吧。可惜我的剑气此时被众多气息压制了大半,也探查不到太多,只能感觉出他勉强算个高手。
“喂,你刚刚还那么嚣张呢,现在怎么一副缩卵的模样了。”墨染见我居然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顿时唯恐不乱地叫了起来,顿时就让拎着她的青年人怒气上涌,在她头上狠狠敲了两记,墨染可怜的智商顿时就再次下降了数点。
啧,刚收的小弟获得了新成就:逗比。
不过,正如墨染所说的那样,就算对面的气势暂时压制住了咱,作为一个高手咱还是不能弱了声势,所以我就微微一笑,回答理事长老婆婆道:“没错,我老师就是个姓陆的猥琐老头,可惜我不知道他叫不叫半山。”
老婆婆微微颔首,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她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人散去,于是人群还真就听话的分散了开来,看这个样子,不像是要与我动手了,亏我以为师父嘲讽度够高,还对即将爆发的大战稍稍期待了一下。
“怎么了,看你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想要和我这把老骨头斗上一斗么?”理事长不愧是人老成精了,一眼就看穿了我心中所想,让我略显尴尬地张了张嘴,“哼,别说你还不如那个老混混,就算是你师父亲自来了,也不敢说能在我手底下占到便宜。”我心说不见得,师父的气息比您可怕多了,你大概是太多年没见到我师父了吧。不过我想到这里,我却没有出言反驳这老婆婆,十分奇怪,并非因为她的实力对我形成压制,也并非因为她可能和上官月有关系,只是单纯的让人生不出太多的争斗心来。
嘶,这样的人,是怎么挑拨中二组那两个二货去试探情报的?
老婆婆微微侧过身子,伸出一只手,向我招了招,这是让我跟着她?“那边那个老居的小丫头也一起过来吧。”老婆婆说着就顺着屋顶跳了下去,摸不着头脑的我也只好跟着跳了,十米的高度,老婆婆落地时却轻飘飘如落叶,不像我落地时还踩裂了两块砖,至于被其兄长扔下楼的墨染,则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惨叫,用面部和地板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啧,你是惨叫鸡么。
“小子,你不是陆半山那老匹夫第一个徒弟吧。”老婆婆走到了一道喷泉前,停了下来,转身问我。而她的身旁,则站着两个身着西装,脚蹬皮鞋,脸戴墨镜的壮汉。似乎是发现了我在打量这两个装束奇葩的人,理事长微微一笑,解释道:“呵,这是两个盲师父,勉强算是我的保镖,不要惊奇。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我的确不是师父的第一个徒弟,而是第二个。
理事长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神情,宛若贵妇的神态稍稍波动了一下,她又恍若不在意地问道:“你的师父和大师兄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他们两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拜托了星月轩也找不到,莫非理事长大人您有什么消息不成。
“你要是问我你师父和师兄的行程,我是不知晓的,只是有个大概的猜想。”这老婆婆明明多年没见师父,却是一副什么都知道的神情,而从她的眉眼中又看不出什么特别,当真是老道的商人,滴水不漏。“我再问你,你入门的年月有多长了?”
不长,但是也不短,也就三年而已。
“把你常用的兵器给我看一看。”理事长就像在观察一个后辈一样,对我问着问那,偏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不想违抗她意愿的感觉,就连一旁的墨染见到我的举动,也是一副被天线宝宝戳了大脑的模样,嘴巴张大到都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日了,老婆婆你该不会是对我施了什么邪术吧,你这样不客气可别怪我翻脸了哦。
“小子实力虽然不错,不过这多疑的性子怎么还跟你那个混混老师一样,我们上官家自古就是铸器师血脉,你一个练剑的,见到我生不出敌意是很正常的事,怎么,你到哪里都要大打出手才能痛快么?”
这倒不至于,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过一次可以全力出手的境地,换言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痛快过。
“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理事长叹了口气说道,“别打岔了,让我看看你的剑。”
从来没见过这种要求,第一次遇到有人让我拔剑,我觉得蛮稀奇的,也颇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不待老婆婆催促,我就像往常一样,用剑气在手中凝聚出一把模糊而无实质重量和形状的剑。
略微感受了一下我手中逸散出去的剑气,老婆婆摇了摇头:“太少了,这算什么剑气,加把力,把你大部分剑气都亮给我看看,才这点力量,可对不住你师父收你这第二个徒弟”
有意思,多久没有尝试用过更多的力量了?如果不是偶尔还有在小山门的山头上小试身手的机会,我都快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进步了,如果两年前,那个能一剑斩断一间小楼的少年拥有一池水那么多的剑气的话,现在的我,至少也是一个大型湖泊的程度了吧。
剑气无形,却又可以扭曲有形之物,我周围的空气渐渐盘旋而上,从外界看起来,就像一个转速十分之慢的旋风,然而这道旋风还在越变越大,连接天空,被牵扯进来的空气也越来越多,脚下的碎石经受不住高速的震动,被风鼓动得吹起。空气中,压抑感一点点增厚起来。
十秒,我已经释放出了差不多四成的剑气,几米外坐地板的墨染却已经经受不住压迫感,浑身打摆子一样的颤了起来,理事长老太身边的两位壮汉也不轻松,额头上已经开始沁出汗水。
然而我又加大了一成的输出程度,量变顿时引发了质变,我周围的旋风,已经真正具有了一些飓风的特性,被卷起的沙砾刮过我没有用剑气特地加固的衣服,顿时掀开了几个难看的口子,而地裂的程度,也渐渐蔓延到了理事长的脚下,引得她身后的那个大理石喷水池也开始了缓慢的崩裂。可是老婆婆并不慌张,一抬手就是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挥出,顿时护住了两个壮汉和已经躺尸的墨染,尤其是后者,得到理事长的帮助后更是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若不是本体的雄性特征比较引人注目,这一声呻吟倒也勉强算得上销魂。
“继续。”老婆婆面色凝重,却毋庸置疑地对我说道,老实说,我也正有此意,平日里,释放出这种程度的剑气差不多就是极限了,难得有机会像今天这样放肆,所以我毫不犹地又增加了两成的输出,以这种剑气的输出幅度,几乎也可以发挥出我全部的实力了,只不过不能爆发,所以就算我输出再多的剑气,大概从外表上,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了。
地面的崩解还在继续,与半分钟前相比,我脚下的这块地方已经下陷了半人高,周围则露出了砂石质地的建筑底料,我卷起的大风之中混了不少杂物,在并不明亮的星光下显得漆黑而狰狞。
“好了,停下吧。”理事长拍了拍手。
松了一口气,将身边有点不受控制的剑气凝聚回手中,然后向天空中扔了出去。控制着这股剑气飞了大概两百米,这已然是我的控制极限了,于是收回最后一点可用的剑气,让失控的力量爆了开来。方圆千米之内的人顿时都感到一股狂风吹过,过了两三秒,这股吹得人面部肌肉有些僵硬的大风才渐渐停了下来。
我看到周围建筑物的屋顶上,不少刚才感应到我释放剑气的人掉头回去了。回头看理事长老太,却一副低头沉吟的样子。
别不说话啊,你不是说要看看我的剑么,喏,这就是我这么些年一直在用的剑咯,感觉如何,虽然比不上我师父的刀,但是作为剑客我可是觉得没几个人能超越我的。
“哼,你那也叫剑?”理事长却是面色复杂地摇了摇头,“想不到啊,想不到,造化弄人,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
咦,什么造化弄人?莫非你发现了我喜欢上官月的秘密,而上官月若干年前就被你和我师父指配给我了?那感情好啊!
“上官月是我家远房的一个小丫头,你挺喜欢她?”老太太哼了一声,“也难怪,她是我们铸器一族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比你这废柴可值钱多了,而你这身体状况,几乎快要不可救药了,当然是需要那丫头来帮你,小子直觉居然这么灵敏?亏你这一身实力根本不是自己练出来的。”
日了,老太婆你什么意思,我练剑三年,就算我师父说我并非天生的天才,怎么说今天这绝世高手的成就也绝非掺水吧。再说我的身体状况哪里不可救药了,我觉得现在是吃嘛嘛香,精力充沛,超越人类极限的凶兽啊。
“要说战斗力,你也的确不弱,然而你知不知道,我看过你的剑之后,知道你有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你根本做不到像你师父随心所欲操控刀气那样操控剑气。”理事长怔怔地看着我,眼睛有些无神的说道,不过随即她又晃了晃头,回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许久才继续往下说:“你们练剑之人,修习剑气的毕竟是少数,然而我们铸器一族却有不少相关的记载,因为修炼剑气,本身就是在人体内铸成一把能量体的剑,故而老祖宗们在留给我们的典籍中说过,要铸剑于人体,先要养气,结胎,然后就是立意,淬骨,最后剑成。”
“你这状况,实数罕见,剑胎未成,剑意破碎,散乱的剑骨根本构不成一把剑的形态,说是九节鞭还差不多,偏偏你的剑气总量顶的上大成的用剑王者,当然了,这些半吊子的剑气就算说成是刀气也没什么不对,这种情况之下,怎么能不出问题呢?”
老太婆一番话,说得我心里一跳一跳的,可惜我根本不懂什么剑胎剑骨的问题,就连剑意这东西,还是最近看了几本网路上的小说才知晓的,怎么办,这情况严重么,会不会死人啊。
“一时半会儿要死还是很难的,因为毕竟你身上还带着你师父给你的那件东西,可惜长此以往,若是不解决你体内的问题,你也就只有五年多的活头而已。”听到这严重的后果,我几乎都要怀疑这个所谓的理事长是在危言耸听,以此威胁于我了,不过她显然还没解释完,又继续说了下去:“说来,你体内糟糕的状况,与我铸器师一脉倒也有些关联,因为你身上的那件东西,就是你师父年轻时候从我们族中盗取的器物。”
“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剑气虽然威力惊人,但是却不能收放自如?连一小缕逸散的剑气都能让正常人的思维出现停滞?”我沉默了,差不多明白,眼前这个老女人没有对我撒谎的动机,也就是说她说的,就是事实,“你师父的刀气虽然厉害,可也没有你这样的威慑力,就是因为你身上带着的,是我们铸器师封印了四百多年的灾厄之刃的刀鞘。”
“此刀,甚为不祥,而它的刀鞘,容纳的便是全天下的灾厄。”
别这么狗血,这全天下的灾厄什么的,说起来怕怕的,其实就是这把武器厉害一些而已吧,理事长咱能不能不讲故事么,我的小心肝可承受不住啊。
对面沉默,老太太一言不发,废柴墨染则是听了个半懂不懂,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啧,你们都不说话,意思就是,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喽?
我就日了。
(很好,男主要进入悲情路线了么?不,我想只是作者玩儿脱了,要开发新补丁,调节一下资料片难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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